2020年5月下旬，笔者应约抵达华南某规模化猪场。该场分为母猪、保育和育肥三点式饲养，保育和育肥猪群相对稳定。母猪群从5月中旬开始，因非洲猪瘟疫情而间断淘汰，淘汰母猪的主要临床症状表现为流产、发热、外阴红肿、便秘、拒食、边吃边呕吐，且呕吐物夹杂恶臭（图1）。注射抗生素等消炎退烧药后，皮肤针口处血流不止并很快死亡，严重者全身皮肤发红、四肢肌肉颤抖（图2）。产房的母猪表现拒食或食欲不振，所产仔猪出现扎堆、生眼屎、长泪斑、眼睑红肿、脊背潮红、背毛粗乱、鼻镜皮肤破溃、关节炎等（图3）。当天发现拒食、呕吐、流产且唾液棉签拭子荧光定量PCR检测非洲猪瘟病毒阳性的母猪，下午集中一次性淘汰。在生活区洗澡并隔离两天后，笔者入驻发生非洲猪瘟的母猪场区。经商定，除正常饲喂外，停止母猪场区所有的生产活动。为了增强母猪的抗病营养并及时发现问题猪只，饲喂次数由以前的早、晚两顿饲喂，改为早、中、晚三顿饲喂；并停止了母猪场区配种、转群、疫苗注射等工作；产房母猪实行自然分娩，仔猪出生后，断脐带、剪牙、断尾、打耳号等工作程序全部终止；停止了圈舍内所有的清粪工作和带猪喷雾消毒工作，保持圈舍安静和干燥，减少人员的圈舍活动次数，降低交叉传染几率。同时前7天内，每日早晨喂料时，将每头母猪的核心肽发酵中药复合物全天用药量放在喂料铲内，伴随着饲料一次性悬空投喂，饲喂时确保喂料人员的手和喂料铲禁止接触猪槽或猪，尽可能减少交叉传播的风险。在母猪料和母猪群饮水中分别持续添加复合活性多肽和菠萝发酵有机酸，用于改善猪群肠胃功能，润肠通便，加速猪群新陈代谢和毒素排泄，促进猪群采食、消化和吸收，增强免疫力，降低氨臭，酸化饮水，避免通过通槽饮水途径导致非洲猪瘟病毒扩散的风险。同时做好圈舍通风降温，定期对走廊地面火焰消毒，保证圈舍干燥、安静与舒适。人员进出母猪场区要求洗澡换衣，进出猪舍使用过硫酸氢钾消毒溶液洗手和换鞋踩踏门口火碱池，严防场内疫情人为扩散。淘汰猪栏位处的粪尿排泄物及时用火碱加生石灰封闭消毒，严禁清理粪便，严禁冲洗粪便。淘汰猪的料槽、定位栏、产床及淘猪经过的舍内路线，严格并及时执行火焰消毒，淘猪经过的舍外路线及时用火碱溶液消毒。淘猪、消毒工作结束后，所用的工具、衣物、鞋袜、帽子全部消毒浸泡处理。参与人员必须充分洗澡换衣后，方能再次进入生产区（图4）。经过在母猪群投喂核心肽发酵中药，饲料中不间断添加复合活性多肽，饮水里持续添加菠萝发酵有机酸，同时采取严格的生物安全措施，根据母猪不食的临床症状结合精准检测并“拔牙”。到第14天时，所有栋舍母猪群已基本恢复稳定，无厌食、呕吐等现象发生。使用方案的14天内，仅有两个栋舍出现过非洲猪瘟病毒感染而被淘汰的母猪。在第3天时，其中一栋淘汰2头定位栏内拒食且唾液检测结果为非洲猪瘟病毒阳性的母猪。在第13天时再次淘汰1头拒食且唾液检测非洲猪瘟病毒阳性的母猪。且回溯分析发现，这头在第13天表现症状的阳性母猪曾经正好与第3天淘汰的那两头阳性妊娠母猪左右相邻，栏位正好夹在第3天淘汰的两头母猪的中间。第3-13天，可能是此猪处于非洲猪瘟病毒感染的潜伏期，直到使用方案第13天时此猪才表现出拒食的临床症状。此现象表明，精准剔除非洲猪瘟阳性发病猪只，如果仅清除正在发病的定位栏阳性猪只，而其前后左右相邻的猪只不作清除处理，后续发病风险仍然会很高。同时，通过采取生物安全和添加发酵类中药等功能性产品提升猪群免疫力等综合措施，避免了疫情恶化并能加速栋舍内猪群稳定。在另外一栋舍里，仅有1头妊娠后期母猪在使用方案第9天时出现了拒食，当天唾液检测非洲猪瘟病毒阳性而被淘汰，此后该栋猪只没再出现厌食或淘汰现象。同时，临床观察还发现，注重生物安全的同时，通过使用发酵类产品诸如发酵中药、发酵有机酸和活性多肽等综合方案，来提升猪群的免疫力和健康度，主要从三方面表现最为明显：首先，改善了肠胃功能，能不同程度地促进猪群对营养物质的消化吸收，提高了采食量，满足抗病营养需求；其次，可润肠通便，减少便秘，避免了毒素体内蓄积，猪群常规饲料消化后为黑色颗粒状干粪球，使用发酵产品后呈团状粪便或稀软粪便（图5）；再次，可保肝护肾，加速新陈代谢，减少母猪眼屎泪斑、尿液发黄等亚健康问题（图6）。方案执行一个月后，该场恢复配种等生产活动，产房母猪产仔顺利，母猪奶水充裕，仔猪活力旺盛，场区负责人十分满意（图7）。 使用方案7天后，个体眼观改善也非常明显。刚进入生产区执行逐头投喂核心肽发酵中药方案时，靠近产房门口一头疑似感染的怀孕后期母猪，全身潮红，尤其是四肢内侧和臀部发红更明显，外阴鲜红，便秘严重。这头母猪并未确诊，因为猪场老板一再要求，只要能吃能喝的母猪一律不让采样检测，只有不吃、呕吐或流产的母猪才要求采样检测并决定是否淘汰。该场并没有像很多感染猪场那样恐慌性的大量检测或恐慌性淘汰，以防交叉感染导致过早清场，人才流失，人心不稳。开始时场区技术负责人建议对这头母猪别浪费药、别给投药，预测活不过三天。但是饲养员反映从皮肤隐约出现发红等症状开始，此猪食欲一直比较旺盛，而且一直也没有定性就是非洲猪瘟病毒感染猪，笔者相信只要能吃就还有生存的希望，百病由胃生，治病先治吃。仍旧对该母猪投喂核心肽发酵中药，与其他猪只同等对待，后续同大群一样，不间断拌料加活性多肽和饮水加菠萝发酵有机酸。方案使用7天后，该头母猪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肤色正常 ，粪便稀软，尿量充足，尿液清澈（图8）。由此可见，以此方案中核心肽发酵中药以及肽酸酵素等综合性措施，确实可以缓解问题猪只的临床症状，加速猪群疾病损伤的自我修复，使猪只逐步恢复正常，提升猪群元气，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下四图为方案使用第7天时，母猪精神好转、肤色正常、粪便稀软无便秘 （严禁清粪）方案执行过程中，此场正值雨季，场区布局和设备设施，也给疫情防控带来很多困难和隐患。华南区域6月的暴雨几乎每天都会光顾几次，所以对淘猪时间的选择以及淘猪后火碱消毒的效果都是个考验。如果淘猪时遇到暴雨，淘汰猪排泄物里的病毒不可避免会随雨水四处飞溅，门口火碱池或场外路面喷洒的消毒液可能未充分杀灭病原，就被雨水稀释冲刷干净。所以选择天气晴朗的淘猪时段很重要，既避免了病毒随雨水传播扩散的风险，又便于充分高效消毒。南方潮湿炎热的雨季，饲料也容易霉变，尤其是成品颗粒料或粉料，不管包装做得多么严实，封口处的饲料最先吸潮霉变，尤以靠墙壁、靠地板堆放的饲料包装封口处霉变最为严重。所以饲料应现配现用、科学堆放，越新鲜越好。此外，由于猪舍为半封闭式，增加了老鼠、蚊子、苍蝇、鸟、蛇等媒介生物传播疫情的风险。所以需要安装纱窗、灭鼠灭蝇。同时，猪舍设施老旧，人工喂料，干清粪，不同栋舍工人推料车去料房取料，料房可能会是一个交叉污染点。不同栋舍工人推粪车去粪场倒粪，粪场可能会是一个严重的交叉污染点。所以，不许人工打扫圈舍粪污，一定保持干燥，不用水冲，避免圈舍潮湿和病毒气溶胶传播风险。并建议改造措施：饲料车不许进母猪场区，不许工人去料库，用自动输料管线将饲料从场外输送到各个栋舍内部，工人在栋舍内接料喂猪（图9）。
非洲猪瘟病毒可以影响几乎所有品种和年龄的野猪和家猪。但是，在规模化猪场的非瘟感染情况呈现出性别趋势，母猪的感染比公猪更早发生。此外，与其他猪群相比，怀孕母猪的发病时间最早，感染后出现的症状也更严重。
怀孕母猪直到妊娠结束，体内都存在高水平的雌激素。因此，雌激素可能是影响非瘟病毒复制的一个重要因素。此外，怀孕猪血清中含有的复杂的成分和多种蛋白质，也可能存在对非瘟感染和致病机制的影响。
一个来自兰州兽医研究所的学术团队对此进行了探索。
病毒感染的性别差异
近年来的一些研究发现，与雄性相比，雌性往往具有更强的先天和适应性免疫反应，这可能是由于性别之间的遗传和生理差异，从而导致对病毒的不同免疫反应。
乙肝是最常见的人类病原体之一，乙肝病毒相关的肝细胞癌在男性和女性中的发病率约为6：1。在I型艾滋病感染的早期阶段，与男性相比，女性的病毒血症明显较低，CD4+T细胞损失是男性的两倍。在使用小鼠开展的实验中，在应对流感时，雌二醇表现出一定的抗病毒作用。
为什么怀孕母猪更容易感染？
该团队研究发现，怀孕猪血清可以促进非洲猪瘟病毒复制。他们使用蛋白质组学方法分析和鉴定了怀孕猪血清和非怀孕猪血清中的差异化表达的蛋白共342个，并筛选一些具有不同功能的蛋白开展了实验分析。他们观察到特定的差异化表达的蛋白可以影响非洲猪瘟病毒的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