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1年9月，A省B市出现一例人H9N2禽流感病例。为了解禽间是否存在禽流感病原，确定该病例的感染来源，防止出现禽间疫情，对该病例家附近区域内的家禽养殖场户、集中屠宰点和农贸市场开展了H9亚型禽流感紧急流行病学调查，对该病例居住地和就读学校间区域内的家禽养殖户、屠宰点和农贸市场以及B市所有家禽养殖场户进行禽流感疫情排查，均未发现可疑病例。对该病例居住社区内养殖场户、农贸市场和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进行第一轮家禽咽／泄殖腔拭子和环境样品采样检测，结果均为H9亚型禽流感阴性；在第二轮采样检测中，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8家屠宰摊位的16份鸡拭子检测为H9亚型禽流感阳性。经疫情排查和采样检测，认为本地家禽发生H9亚型禽流感疫情的风险较低，该病例通过家禽感染的可能性较小，但不能排除通过野禽感染的可能，病原通过屠宰点和农贸市场由外地传入散播的风险较高。建议加强家禽屠宰点、农贸市场等高风险场所的清洗、消毒和疫情排查，做好家禽养殖场的禽流感防控，切断人-禽间的禽流感传播途径。H9N2亚型禽流感病毒属于低致病性禽流感病毒，单独感染禽引起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均较低，也可感染人，导致出现发烧、咳嗽等类似季节性流感症状。但H9N2亚型禽流感病毒处于持续变异中，与多个病原具有协同作用，有致病性增强的风险。2018年加纳农业部门通报，该国发生1起H9N2亚型禽流感疫情，导致4 225只蛋鸡感染死亡，提示H9N2亚型病毒毒力增强。2021年9月，经A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分型确诊，确定B市出现一例人H9N2禽流感病例。依据人兽共患病防控原则，为查明当地是否存在潜在的动物感染，评估动物间疫情的暴发风险，A省有关部门立即成立专家组，赴疫点指导开展禽间H9亚型禽流感紧急流行病学调查工作。自2021年8月中旬以来，B市出现呼吸道症状以及产蛋和采食量均下降的家禽。经A省、B市两级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采集咽／泄殖腔拭子，采用荧光RT-PCR检测为H9亚型禽流感阳性的可疑病例。专家组通过与当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动物疫病控制机构相关人员座谈，了解病例发病情况、家畜养殖及疫情发生情况等，走访调查与病例有流行病学关联的场所，采集家禽咽／泄殖腔拭子样品和环境样品。对采集的家禽咽／泄殖腔拭子以及临时集中屠宰点、农贸市场、家禽圈舍等场所的环境样品，采用RT-PCR方法进行H9亚型禽流感检测。该病例为一名11岁男孩，其居住的社区内未饲养家禽，发病前7 d无外出史，无禽类密切接触史。经现场调查，与其有流行病学关联人员未发现类似症状。距其家1 km左右（直线距离约600 m）有一农贸市场（只售卖白条禽），每日上学必经此处。上学途中还要路过一处私人禽舍（饲养8只鸡、4只鹅）。距其家3 km左右（直线距离约1 km），有一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主要流行病学关联场点分布见图1。经医院隔离治疗及多次核酸检测，10月14日该病例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且未再出现临床症状，25日回校复学。9月11日—9月15日，B市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分别对该病例居住社区内养殖户、附近农贸市场和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分3次采集家禽咽/泄殖腔拭子和环境样品进行H9亚型禽流感检测，共检测鸡拭子27份、鸭拭子8份、鹅拭子15份以及环境样品65份，结果均为阴性。9月28日，A省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对该病例家附近的农贸市场和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采集家禽咽/泄殖腔拭子和环境样品进行H9亚型禽流感检测，共检测鸡拭子53份、鸭拭子33份、鹅拭子14份以及环境样品150份，结果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8家屠宰摊位的16份鸡拭子检测为H9亚型禽流感阳性，其余均为阴性。通过组织人员对病例居住地到就读学校间区域内的家禽进行排查发现，该区域内无家禽规模养殖场。共排查家禽散养户3户（存栏鸡28只、鹅2只、鸭1只）、家禽经营户3户（存栏鸡111只、鹅4只、鸭22只、鸽子30只），未发现可疑病例。对全市8个镇（乡、街道）75户家禽养殖场户开展禽流感疫情排查，共排查家禽14.75万只，其中鸡13.7万只、鸭0.63万只、鹅0.42万只，均未发现可疑病例。2021年上半年，该病例所在乡镇共免疫禽流感疫苗10.46万只（鸡10.08万只、鸭0.18万只、鹅0.2万只），经H5、H7亚型禽流感免疫抗体检测，免疫抗体合格率均为100%。目前农业农村部对H9亚型禽流感的免疫、监测未作具体要求，本地家禽养殖场户根据防控需要自行开展免疫工作，因此H9亚型禽流感的免疫状况未作现场调查。对抽样检测发现H9亚型禽流感阳性的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摊位进行排查，虽未发现可疑病例，但为降低病原扩散风险，当地农业农村部门立即会同市场监管等部门，督促指导农贸市场、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业主做好场内清洗消毒、清洁通风等工作，严格落实“111”制度（一日一清洗，一周一消毒，一月一休市）。目前，当地疾病控制中心仍未追溯到该起人禽流感疫情的源头。通过对风险家禽排查监测，认为该病例通过家禽感染的可能性较低。疫情调查时，在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的待宰家禽中检测出H9亚型禽流感阳性，但在当地家禽养殖场户中并未检出阳性，提示病原可能从外地传入。活禽临时集中屠宰点摊位较多，活禽来源复杂，病毒交叉传播风险较大；屠宰点卫生环境较差，清洗消毒执行不到位，病毒在点内扩散传播的风险也较高。因此，要重点加强对上述两类场点的禽流感监测与防控，从源头上阻断禽流感传播给人或家禽养殖场，这对于保障公共卫生安全尤为重要。本次现场调查未对附近的野禽进行禽流感检测。病例每日上学的必经之路旁有一条小河，河边经常有野鸟经过并停留饮水，学生放学后经常到河边玩水，因此不排除通过野禽感染的可能。下一步需要继续加强屠宰场点、交易市场等高风险场所的禽流感防控，做好清洗、消毒和疫情排查工作，树立“同一健康”理念，共同做好人兽共患病防控。
